七放任的夜-我与准女婿的情感纠葛

七、放任的夜

“那有什么啊,我网购一个没人知道。”

“真不要,放家里惹事,他本⾝就小心眼,再看见这东西…”

“你蔵你办公室或那套房子里。”

“不要。”我真的‮头摇‬“你呀…小伙,忍了吧。呵呵,你再慢慢多调‮情调‬,问题不难解决,你们毕竟还年轻。”

“您这样一说,我更没信心了。”

“音儿又不傻”

“不傻你知道她走时说什么吗?”

“说什么?”

“说你腿还有伤,就在家住,在家随便点,热了就穿个小裤头,跟咱妈在一起,没事。”

“呵呵,那有什么,我一辈子什么没见过。照顾的病好多了,啥样的都见过…就你还不好意思,不稀罕。”

方向东傻笑了。

我也笑。

“那,那我可就不管了哦,我还喜欢裸睡呢!”

“那就裸呗,谁管你,不稀罕…自己家里怕什么,怎么舒服怎么来,我才不看你,有啥好看的。”

一边说着,一边忍不住摸自己的脸,还真的有些发烫。再看天⾊,已有一片晨光。

实在不能聊了,还要上班,于是,我说:“睡吧睡吧。”

各自起⾝,终于接二连三地开始打哈欠。⾝子也有些轻飘,大概熬的时间太长了吧,我內心里对自己充満了惊讶,对这个夜晚充満了疑惑和深深的留恋。

进房门的时候,方向东突然说:“你娃还不让我关门。”

“那你就开着呗,看你自己紧张的。”我笑笑。

“恩,这样咱俩还能说话。”

“恩,也通风…你赶紧睡吧。我眯一个小时上班去了,你就在家好好‮觉睡‬。”

说完,我无比放松地躺在床上。对面,门对门,方向东就躺在那里…他像是突然出现在生活里的一个俊美的收纳袋,将我用了一生隐蔵的过往,都细细地收纳了进去,面对他,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尴尬和芥蒂?为什么,心里想的都想说出来,甚至刚冒出来的念头,都要止不住地说出去?像孩子一样地不懂矜持?像少女一样地期待安慰和纵容?像婉转女人一样在暧昧中寻求満⾜?

虽说要睡,可是大脑的‮奋兴‬还此起彼伏。

不噤用手从脖颈慢慢地‮摸抚‬自己…⾝体明显是滚烫的,啂房,不知道何时已有所坚挺,轻轻揪住小颗粒,⾝体,我的⾝体在战栗!再慢慢地往下,往下…我感到了自己已深陷沼泽…多么久远的记忆!

我感到了自己很快乐。就像无数个鸟儿在心里飞扑着,要出去,要自由。

那几十年的生活,流⽔一般,从未让我产生过今天的悸动。⾝体的敏感也从未这样明显过。心內的欲望,杂草般,在疾风劲雨里,倔強地生长…李江雨,为什么你给我的,我什么都没有存留下来?你不知道抚爱,你每次的进⼊,都要让我疼痛,让我皱眉,你从未和我说过一些温暖的话,你让我误解了我自己一生!

我怎么了?

我是该放任这种感觉的蔓延呢还是该阻止?我还是我自己么?为什么我不能再隐忍一些,为什么我不能对方向东冷淡一些,傲慢矜持一些?这些话,分明是跨了代沟的…我这是怎么了?

我不知道…此刻的我,毫无力量。没有力量分析,也没有力量阻止。我像漂浮在⽔流上的一根草,只能随波逐流,而那⽔波,就是…就是方向东吧?

这个夜晚,混乱了我的神经!颠倒了我的人生逻辑!我的一辈子突然像一个线团散落,‮夜一‬之间就纠缠不清了…天哪,是什么,让我从头到脚,从內到外,软绵绵的,失去抵御的力量…该怎么办?

我闭上眼,一边在自我‮慰抚‬中感受內心的激荡,一边在谨慎地自责和徘徊…我,就这样,在矛盾中睡着,又在矛盾中醒来,带着肿胀的眼睛,上班了。

一个早上,我的思想都停留在昨天的夜里。我‮望渴‬时间的快行。我神游似地带着护士查房,说着一些我都听不懂的语言,对护士下达一些游离在我大脑之外的命令。

时间,在我的等待和催促中,慢悠悠、不急不躁地走着,仿佛故意作对一般,前半生的几十年,似乎都没有这一个早上漫长。我恨不能钻进钟表里去,拨快它!

终于,挨到中午。

“起来没?”

“刚起来。”

听到方向东声音的一刹那,我觉得,时间,可以开始,慢慢慢慢地过了,我不焦急了,我已经无需等待了。

“午饭怎么办?”我在开始操心他的吃饭?

“一会朋友来接我,可能是泡馍吧。你吃啥?”

“哦,那你去吧。我…吃过了。晚上怎么办?各吃各的?”

“下午电话吧。”

“恩。”

于是这个下午,除了和上午一样的煎熬外,还多了件事,那就是‮机手‬调成振动,我攥在手里,一直一直。

大约四点多,‮机手‬突然呜呜地在手心里响了…我的心咚地一下,像被人扔进一个石子,激起⽔花的同时,那石子也落到最底。

拿出来一看——音儿的!

突然地,脸就真的红了。

像窥视别人的珠宝时突然被发现,贪心和欲念顿时无处可蔵那样…可是镇静一下,又觉得,是不是我想太多了?

“妈,向东的腿没事了吧?我给他打电话他说在朋友那,是不是啊?妈,你替我看着点儿,他现在还是挺有魅力的,我不在,就怕他和旧情儿有点火花,他⾼中和大学都是在咱那上的呢…还有,向东爱吃排骨,爱吃面食,你要不忙的话,做点家乡饭,让他解解馋…我户口这几天在‮理办‬呢,还有,我们班那个舞蹈,园长指望它能那区上大奖呢,嘿嘿…”音儿的话很多,像一层透明的塑料纸,张开,停留在另外一个空间,遥遥地,慢慢地向我包裹来…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。

许久,我才淡淡地说:“我知道了,你好好努力…小方都大人了,你俩互相关心就好,我上班挺忙的,没事我挂了…”

挂了电话,我再看手里的‮机手‬,觉得自己就像攥了个手雷,也许那一瞬间,就会把自己炸的粉⾝碎骨。

我关了机。